白虎湯證真實案例
母親,60歲,比較胖。內(nèi)蒙古人。素有腎盂腎炎,高血壓,哮喘,如今,腎盂腎炎已經(jīng)控制不發(fā)作,哮喘如果不
感冒也不發(fā)作。09年10月底又感冒了,癥狀比較輕,我囑其用生
姜蔥白紅糖水發(fā)汗,表證解除。但是渾身痛,晚上睡不著覺,煩躁不安,一直持續(xù)到凌晨才能小睡片刻。手心腳心一到夜里就發(fā)燙,甚至想要找個冰涼的地方把手腳放上去去熱。而且此毛病,母親三十余年一直有。因為我09年5月才開始自學(xué)中醫(yī),所以母親對我不甚放心,所以勸她服我的中藥始終不接受,后到了12月20日后因吃各種西藥均無法有寸功取效,才答應(yīng)吃我的中藥。
開始看母親煩躁不安,以為是少陰病,因為夜里睡不著覺,所以白天比較困比較累,有點但欲寐的意思,所以給其開了麻黃
附子細辛湯(個6克)三副--解表溫中散寒,吃了第一副后,大汗,覺得好像有點舒服的感覺,但是睡覺還沒任何效果,我感覺不對,囑其勿服余劑,但是母親覺得汗后稍覺舒服,就把另兩副吃了,我感覺方向不對,同時母親在輸液抗生素,所以就任她去了。輸液
青霉素過了幾天稍覺安,后來又睡不著了。去問姥爺,我姥爺是西醫(yī),當?shù)睾苡忻麣,但是不信中醫(yī),雖然有時候也用點中藥。姥爺就給母親一種治療更年期的藥丸,囑其服用,頭兩天,又自我感覺良好,再過幾天,仍復(fù)舊態(tài)。此時,我詢
知母親尿色發(fā)黃,肯定不是少陰病,又沒有表證,體內(nèi)肯定有熱。元旦期間,回家探視父母。當面問母親喜冷飲熱飲。母答:喜冷飲,雪糕最好。而且很渴,每天很想喝冷水。時值北方最冷時候,我一下醒悟此乃白虎湯加人參湯證!皞疅o大熱,口燥渴,心煩,背微惡寒者,白虎加人參湯主之”。
但是前車之鑒,母親仍不敢服用我的藥,最好姥爺?shù)乃幊粤艘院鬀]有任何用,母親只好退而求其次,服用此方。2010年1月10日先開兩副(知母9 生
石膏35 炙
甘草6
粳米18)探路,第一副服用后,問感覺。答曰:稍微好一點,手腳沒那么熱了。但是睡覺還是老樣子。囑生石膏加到45克,開5副藥。第二天早晨,給母親打電話,母親欣喜異常,說昨晚睡的前所未有的好,9點鐘頭一沾枕頭就睡著,第二天7點就起床,做家務(wù),因為睡好了,有精力。感覺前所未有的舒服。但是手腳還是熱。我很欣慰啊。服用了其余四副后,其余幾天睡覺還是到了凌晨就煩躁睡不著一陣。囑其生石膏加到50克,再進5副,這5天睡覺好多了,但是手腳還有余熱,遂囑其生石膏加到55克,知母加到12克,續(xù)進一劑,又像第二天那樣,睡覺前所未有的舒服。這次手腳的熱徹底消除,像平常一樣了。母親說解除了她三十余年的毛病,我姥爺可是本地鼎鼎有名的西醫(yī)啊,甚覺欣慰。打完收工。
這是我的經(jīng)方經(jīng)驗,作為學(xué)醫(yī)的人能給人解除病痛是最快樂的事情了。
2010年2月3日
-----------投石問路,摸著石頭過河,逐步趨于完善,這是學(xué)習中醫(yī)的一個實踐成功案例。謝謝樓主提供分享!
-----------這個大概是里熱,試藥還是應(yīng)該小心點好
-----------《范中林六經(jīng)辨證醫(yī)案》有一則 陽明證高熱痿蹙 用
白虎湯一劑知,二劑痊愈的醫(yī)案。
案后【按語】近年來以白虎湯治療
流行性乙型腦炎(偏燥者)和
腦溢血等頗效。由此可見,古今對白虎湯之運用不斷擴展。但以白虎加
人參湯治療痿證者則罕見。范老嚴格按照六經(jīng)辨證,用此方治療痿躄之經(jīng)驗,是值得重視和研究的。
腦溢血是中老年的常見病,以白虎湯治療腦溢血頗效。誰說現(xiàn)在無承氣白虎湯病癥。種種蛇足之談學(xué)者自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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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水中火 于 2010/2/3 16:38 編輯 zxtf.net.cn]
-----------陽明證高熱痿蹙
張××,女,24歲。四川郫縣紅光鄉(xiāng),農(nóng)民。
[病史]1960年10月某日于田間勞動后,自覺身熱
頭痛,周身不適,入夜尤甚。次日,××醫(yī)院按感冒論治,后改服中藥,反復(fù)汗出,而熱勢不減。十余日后,忽感下肢痿弱無力,難以移步,遂來就診。按陽明經(jīng)證論治,一診而痊愈。
[診治]蒸蒸
發(fā)熱已十余日。幾天前,突然下肢痿軟,步履維艱,甚至難以站立。自覺口干煩渴,身熱汗多,不惡寒,反惡熱。面赤,舌質(zhì)鮮紅少津,無苔,脈洪大。此系陽明高熱不退,肺胃津氣兩傷,以致筋骨失養(yǎng)成痿。法宜泄熱潤燥,補氣生津,以大劑白虎人參湯加味主之。
處方:
知母60克生石膏120克生甘草15克粳米30克北
沙參60克
竹茹30克燈
心草1克為引
二劑
連服兩劑,一劑熱勢衰,二劑高熱退,漸能獨自行走。遂停藥,囑其注意調(diào)養(yǎng),旬日痊愈。
[辨證]患者來診時,身大熱、汗大出、大煩渴、脈洪大,所謂“四大”俱備。脈洪大為陽明內(nèi)熱熾盛,熱邪擾于內(nèi)則作煩,熱盛耗滓則口大渴。加以患者面赤、舌紅、口燥,皆為病邪在里,
陽明熱盛之象。
或問:患者陽明證高熱僅一、二十日,何以突然致痿?因其陽旺邪盛,津液大傷,致使筋弛不收。同時,足陽明胃之津液虧耗,則脾不能為胃行其津液,而脾之大絡(luò)絡(luò)予肺,自不足以濡潤手太陰肺,正如《素問·痿論篇》所謂: “肺熱葉焦,發(fā)為痿躄”。。陽明經(jīng)證熱盛傷津,《
傷寒論》提出以白虎加入?yún)髦。本例重用石膏,清陽明獨盛之熱;佐知母之苦寒而涼潤,既清熾盛之邪熱,又?fù)虧耗之真陰;用
北沙參,取其養(yǎng)胃生津之功;加竹茹,增強除
胃熱止煩渴之效。再以燈芯草少許,引上部郁熱下行。
[按語]
仲景之白虎湯及白虎加人參湯,因于寒涼清肅之中,寓有通宣之效,退熱而無滯邪之弊,甘寒并用而不傷胃,其使用范圍曾有較大之擴展。如《金匱·痙濕喝病脈證治》以白虎加人參湯主治太陽中喝!顿Y生篇》以人參白虎治氣分有熱!侗3嗳珪酚靡越麻疹斑疹。《活人辨疑》之化斑湯,也即此方!蹲C治準繩》治溫邪濕重,則以白虎加蒼術(shù)。唐容川用白虎加味治白痢。張錫純對白虎湯及石膏之應(yīng)用,也大有開拓。近年來以白虎湯治療流行性乙型腦炎(偏燥者)和腦溢血等頗效。由此可見,古今對白虎湯之運用不斷擴展。但以白虎加人參湯治療痿證者則罕見。范老嚴格按照六經(jīng)辨證,用此方治療痿躄之經(jīng)驗,是值得重視和研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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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水中火 于 2010/2/3 16:20 編輯 zxtf.net.cn/job/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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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帖由 水中火 于 2010/2/3 16:13 發(fā)表
《范中林六經(jīng)辨證醫(yī)案》有一則 陽明證高熱痿蹙 用白虎湯一劑知,二劑痊愈的醫(yī)案。
案后【按語】近年來以白虎湯治療流行性乙型腦炎(偏燥者)和腦溢血等頗效。由此可見,古今對白虎湯之運用不斷擴展。但以白虎 ...
要是沒有這四大,或不全 是不是就不能定為白虎湯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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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藍天空 于 2010/2/3 16:23 編輯 zxtf.net.cn/wszg/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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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帖由 藍天空 于 2010/2/3 16:18 發(fā)表
要是沒有這四大,或不全 是不是就不能定為白虎湯證
那四大是仲景先師說的嗎?四大就是白虎湯的絆腳石。你看樓主白虎湯驗案,具備四大嗎?
-----------作者:民間中醫(yī)網(wǎng)友frankieyin
關(guān)于白虎湯和梔子豉湯的思考
去年四月間女兒一次發(fā)熱咳嗽,熱至唇焦,大汗出,咳逆倚息不得臥,麻杏石甘湯解之。差后復(fù)發(fā)低熱,顛倒懊儂,以梔子豉湯解之。
今年五月間,女兒口腔潰瘍,口臭噴人,以白虎湯解之。
今年七月間,游泳閉汗,亢熱無汗,又主以白虎湯加味。差后復(fù)發(fā)低熱,仍須以梔子豉湯解之。
這次九月間的發(fā)熱,高熱無汗,仍然以白虎湯合銀翹散加減解之,差后復(fù)發(fā)低熱,再用還是不效,還是以枳實梔子豉湯解決。
我反思這幾次的治療,口腔潰瘍案不發(fā)熱,其他三案發(fā)熱的情形都差不多,先是低熱,差不多一天后,才燒得高了。而且這個發(fā)熱和桂枝湯證的發(fā)熱是不同的。但是我又似乎表達不清楚到底怎么個不同。有人曾經(jīng)描述過白虎湯證的發(fā)熱是由里往外,所謂里熱熏蒸,蒸蒸發(fā)熱,而桂枝湯證的發(fā)熱是翕翕發(fā)熱。非親歷者,如何分別?
差后的復(fù)發(fā),也只是復(fù)發(fā)低熱,而且用原來的石膏劑不管用。但是用梔子豉湯就是管用。仲景《傷寒論》差后勞復(fù)病脈證并治,說的一點不差。郝萬山老師講解梔子豉湯,認為是病后余熱未盡,還剩余一些炎癥,無形邪熱郁擾胸膈,我覺得講的很精彩。
而今年的三次白虎劑案,口腔潰瘍案沒見大汗出,只是口臭噴人而顯出胃熱彌漫。后兩次發(fā)熱,皆為先低后高,除了背脊部似有微汗,其余通體無汗。讀《郝萬山講傷寒論》,在講到170條時郝老師曾提到古人歸納的“有汗不可用麻黃,無汗不可用白虎”的使用禁忌,也就這么提了一下,并沒有往深里講。那么我腦海里就先存了“無汗不可用白虎”的禁忌,所以遇到高熱無汗,就首先排除了白虎湯,這個禁忌實際上妨礙了我的辯證用藥。今年這三次用白虎劑取效之后,我就懷疑這個禁忌有問題。
后來讀《岳美中醫(yī)案集》白虎湯治溫熱證一節(jié),才知道原來這個禁忌來源于吳鞠通,而近代大醫(yī)張錫純已經(jīng)把這個禁忌的是非講的非常清楚了:
白虎湯是方劑中的一個著名古方,由后漢張仲景著錄在《傷寒論》里,標明用途,兩千年來,經(jīng)過多少醫(yī)生準確地使用在臨床上,不知治愈了多少高熱癥,挽救了多少危重病人,是值得我們珍視和繼承的。
吳瑭說:“太陰溫病,脈浮洪,舌黃,渴甚,大汗,面赤,惡熱者,辛涼重劑白虎湯主之”(按吳謂白虎湯治在手太陰肺經(jīng)之熱邪,非是。石膏知母究是陽明胃經(jīng)藥,若治肺經(jīng),則須麻黃、石膏,細讀《傷寒論》自知)。又說:“白虎本為達熱出表,若其人脈浮弦而細者,不可與也;脈沉者,不可與也;不渴者,不可與也;汗不出者,不可與也。常須識此,勿令誤也”!按税谆⒅。按白虎彪悍,邪重非其力不舉,用之得當,原有立竿見影之妙;若用之不當,禍不旋踵。懦者多不敢用,未免坐誤事機;孟浪者不問其脈證之若何,一概用之,甚至石膏用至斤余之多,應(yīng)手而效者固多,應(yīng)手而斃者,亦復(fù)不少,皆未真知確見其所以然之故,故手下無準的也”。這是吳著《溫病條辨》自條自辨中對白虎湯立的四禁之說,是否正確可循,張錫純《醫(yī)學(xué)衷中參西錄》中曾有說云:“近世用白虎湯者,恒恪守吳氏四禁……其四條之中,顯有與經(jīng)旨相反之兩條,若必奉之為金科玉律,則此救顛扶危挽回人命之良方,幾將置之無用之地。余非好辯,而為救人之熱腸所迫,實有不能已于言者。按前兩條之不可與,原當禁用白虎湯矣。至其第三條謂不渴者不可與也,夫用白虎湯之定例,渴者加人參,其不渴者即服白虎湯原方,無事加參可知矣,吳氏以為不渴者不可與,顯與經(jīng)旨相背矣。且果遵吳氏之言,其人若渴則可與以白虎湯,而亦無事加參矣。不又顯與渴者加人參之經(jīng)旨相背乎?至其第四條謂汗不出者不可與也,夫白虎湯三見于《傷寒論》,惟陽明篇中所主之三陽合病有汗,其太陽篇所主之病及厥陰篇所主之病,皆未見有汗也。仲景當日未見有汗即用白虎湯,而吳氏則于未見有汗者禁用白虎湯,此不又顯與經(jīng)旨相背乎?且石膏原具有發(fā)表之性,其汗不出者不正可借以發(fā)其汗乎?且即吳氏所定之例,必其人有汗且兼渴者始可用白虎湯,然陽明實熱之證,渴而兼汗出者,十人之中不過一二人,是不幾將白虎湯置之無用之地乎?夫吳氏為清季名醫(yī),而對于白虎湯竟誤設(shè)禁忌若此,彼蓋未知石膏之性也。”(以上兩節(jié)引自《岳美中醫(yī)案集》)
又翻看《冉氏八法效方舉隅》第六章清方之白虎湯一節(jié),有如下的描述:
按此方,“傷寒論”用治服桂枝湯,大汗出后,大煩渴不解,脈洪大者;及傷寒脈滑而厥者,里有熱也;及三陽合病,腹?jié)M身重,難以轉(zhuǎn)側(cè)等,若自汗者。
查此方為甘寒清熱要方。清熱藥多苦寒,或咸寒,脫熱甚津枯,火炎土燥,苦反助燥,咸反劫液。惟茲甘涼微寒,庶足以戢狂飆而沃燥火。此方應(yīng)用甚廣,大抵以清氣分燥火為宜。此方在“傷寒論”內(nèi),“太陽”、“陽明”、“厥陰”迭見,各有適應(yīng)。然條文所敘,不過各為此方一端之解說,未可泥定。
本方組織:知母助石膏清熱,甘草、粳米助石膏調(diào)中,義原至顯。后賢或釋此方為止汗劑,或釋此方為發(fā)汗劑,兩兩相反,實可會通。蓋熱壅肌腠,汗腺脹閉,清其熱則汗可出;熱邪外逼,津液不固,清其熱則汗可止。非一藥之兩岐,乃運用之各當病機。其實本方非止汗劑,本方又何嘗是發(fā)汗劑。余師愚“疫痧一得”,重用石膏獲效;近年,石家莊治乙型腦炎,亦重用石膏獲效。事實有證。凡藥有利即有弊,學(xué)者須知用藥要專,審證更要仔細,誠未可含混模糊,死煞一面。(以上三節(jié)引自《冉雪峰醫(yī)學(xué)全集》第三冊《臨證》)
張錫純深通石膏之性,臨證擅長用石膏,所以有“張石膏”之雅號。南冉北張,冉雪峰和張錫純齊名,冉雪峰對于白虎的認識也是一樣的通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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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------那么怎樣判斷白虎湯證。四大顯然不一定全備。呢么按版主的理解白虎湯什么是主證,怎樣判斷,才不會用錯
-----------辯證要點:
1. 舌紅無胎;
2. 有煩渴,脈洪大就不確定與否,因本人系自學(xué)中醫(yī)不懂號脈;
3. 手腳發(fā)熱(雖為熱像,但不可據(jù)知里必有熱,需結(jié)合后面的癥狀判斷);
4. 喜冷飲、雪糕(時值北方隆冬季節(jié));
5. 尿色黃(少陰病,尿必發(fā)白);
6. 無胃不和、譫語癥狀,且大便正常,排除陽明承氣湯證。
7. 據(jù)此可知為白虎加人參湯證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