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您現(xiàn)在的位置: 醫(yī)學全在線 > 中醫(yī)理論 > 民間中醫(yī) > 正文:厥陰病代表方:烏梅丸
    

傷寒雜病:厥陰病代表方:烏梅丸

    在傷寒論中,厥陰病的病機算是比較複雜的,很多人搞不清楚,厥陰方更是為人少用。但如果我們結合氣化學說對其作一觀察,就會有一個非常清析的認識,也會發(fā)現(xiàn)厥陰證是許多疑難雜證的眼目所在。    六經(jīng)的關係是相互伏承的,即陰陽表裏兩經(jīng)是緊密關聯(lián)的。就厥陰經(jīng)而言,它與少陽經(jīng)就是一對伏承關係。少陽本氣是火,標氣為陽,中見厥陰風木;厥陰本氣是風,標氣為陰,中見少陽相火。如此一來,寒與熱在風氣的鼓蕩下,便爭鬥不休了。在五行上,兩經(jīng)皆屬木,有風動之相。這種動相,在少陽就是寒熱往來,在厥陰則是寒熱勝負、氣上沖心。陰陽互爭于少陽之界,則有寒熱往來,這是寒熱二者的拉鋸戰(zhàn),少陽經(jīng)就是病邪由陽入陰、由熱轉寒的機樞所在。厥陰經(jīng)與少陽經(jīng)有著驚人的相似,那就是在經(jīng)歷了太陰、少陰病的陽氣虛耗後,正氣漸漸來復,病機由陰轉陽、由寒變熱。這種寒熱是實實在在的,不是少陰的寒熱真假之證。
    厥陰病非常像春天,所謂乍暖還寒。它比少陰病病勢來得緩,但邪氣內(nèi)伏更深,在表面看來病情似乎不如少陰證嚴重,但治起來往往比少陰病要慢得多。由於久病正虛,多有鬱滯,這種“鬱”雖不如“瘀”證表現(xiàn)明顯,但因正虛推動無力,所以更難一戰(zhàn)而平之。這樣,在整體陽虛的基礎之上,由於氣機鬱滯,風氣不得暢達,陽氣來復之時,就表現(xiàn)出局部的熱象,嚴重時積熱上沖,則可見氣上沖心之征。
    基於這樣的病機,仲景的烏梅丸就應運而生了。
    烏梅酸平,《本經(jīng)》言其“下氣,除熱煩滿,安心”,正對其氣上沖心而設,重用300枚,以為君藥;廣集辛熱之味,、辛、椒、附、桂,五品同用,俾深達三陰經(jīng)深處,以祛久積之沉寒;黃柏、黃連,清上沖之鬱熱;更佐當歸、人參,以補正氣之不足。
    針對厥陰病寒熱錯雜、虛實並呈的局面,烏梅丸可以說是正中其的。於臨證中,凡見內(nèi)裏有虛寒,外圍有伏火之證侯,往往令醫(yī)家分不清寒熱虛實,此時若能審時度勢,投烏梅丸可收捷效。這樣看來,烏梅丸實在是效用廣大了,豈止為蛔之一證所設呢?在於有心者自己細心發(fā)現(xiàn)吧,為醫(yī)者盍多用之。
-----------厥陰病

上述從太陰的陰陽俱多發(fā)展到少陰的陰陽俱藏,這個太陰的開即達到了極點。開極必合,收藏到極點之后也必然要轉為釋放。這個在陰分主司從收藏轉向釋放的過程,就是厥陰。厥陰為合,指的就是對太陰之開的閉合。太陰所化藏于少陰,少陰所主之血藏于肝,少陰所藏之精也是通過肝木轉為釋放,所以少陰可視為太陰開與厥陰合的樞紐,主司厥陰的臟腑主要是肝。心包為手厥陰之臟,有名而無形,為相火寄于胸中所成,亦與厥陰之氣化密切相關。


我們知道,重陰必陽,陰極則陽生,那么上述這個太陰開到極點時也應該是陽生之時。此時的一陽始生,也就是蓄積的精開始啟用、開始轉為陽氣的釋放,這個初始啟動的一陽,當然就是少陽了?梢,厥陰的合與少陽的發(fā)生又是一個同步的過程。厥陰的合主要是在陰分、在體上起作用,以使一陽之少火能暢達于三焦之中,游布于臟腑之內(nèi)而起用。所以二者是相為表里的同一過程的兩個方面。此過程中游布暢達的少火與水谷精氣化合后,外達于肌表而為用,即是太陽。所以厥陰的合所承接的是太陽的開。這個相為表里的厥陰-少陽氣化過程,上下維系著太陰與太陽的開。如果厥陰之體受邪,影響了其合機及其表里上下的氣化過程,就會發(fā)生厥陰病。


如厥陰之體感受寒邪,同時其人陽虛,所藏的精不足,則少火無以生發(fā),就會出現(xiàn)四肢厥冷、脈微弱甚至周身膚冷,躁無暫安的“臟厥”證。如果是寒盛陽衰太甚,就會直接危及生命,如《傷寒論》厥陰篇所講的“傷寒六七日,脈微、手足厥冷、煩躁,灸厥陰。厥不還者,死!、“傷寒發(fā)熱,下利、厥逆、躁不得臥者,死”等等。在這陰盡陽生的關鍵時刻陽氣不能生出來,人體的生機自然也就無法持續(xù),這是厥陰病中最為危重的病情。趕緊用灸法散寒回陽,才有一線生機。此外,還有可能出現(xiàn)陰盛格陽,見里寒外熱,下利清谷、汗出而厥等證,這也是及其危險的,需要以四逆湯或通脈四逆湯等回陽救逆。如果陽虛不甚而厥陰之體有寒邪所束,陽氣尚能與厥陰之寒邪抗爭,出現(xiàn)干嘔、吐涎沫、頭痛等證,只需用吳茱萸湯散寒扶正即可。如果厥陰之體本虛,藏血不足,復受寒邪,則可出現(xiàn)“手足厥寒,脈細欲絕”之證。這時不可妄用溫熱之品以防更傷陰血,要治以養(yǎng)血的同時兼以散寒通陽,用當歸四逆湯。只有確定體內(nèi)積有久寒時,才可以再加入?yún)擒镙恰?a class="channel_keylink" href="http://zxtf.net.cn/pharm/2009/20090113051821_91397.shtml" target="_blank">生姜之類。這些都是厥陰病中常見的陰寒證,以內(nèi)藏的陽氣不足為其共同特征。


如果機體內(nèi)藏的陽氣不虛,只因為厥陰之體受寒邪之收引,少陽相火不能從厥陰中發(fā)出,則內(nèi)郁之火必然會向外抗爭,欲散寒邪。若終能正勝邪散,而沒有郁熱太甚,就會平穩(wěn)地自愈。如(336)條所說“傷寒病,厥五日,熱亦五日,設六日當復厥;不厥者自愈。厥終不過五日,以熱五日,故知自愈”。如果陽氣郁久,抗爭太過,雖寒邪得解,但會出現(xiàn)膿、便膿血、咽中痛、喉痹等郁熱上下攻沖之證;如果寒邪重,陽氣不能得勝,則最終還是病情加重。如(341)條“傷寒,發(fā)熱四日,厥反三日,復熱四日。厥少熱多者,其病當愈;四日至七日熱不除者,必便膿血”;(342)條“傷寒,厥四日,熱反三日,復厥五日,其病為進。寒多熱少,陽氣退,故為進也”;(334)條“傷寒,先厥后發(fā)熱,下利必自止,而反汗出,咽中痛者,其喉為痹。發(fā)熱無汗,而利必自止;若不止,必便膿血。便膿血者,其喉不痹”等。這是厥陰受邪而正氣不虛時最常出現(xiàn)的三種情況。病進或化熱是兩種常見轉化的結局,在這個轉化過程中,機體會表現(xiàn)出許多寒熱并見的癥狀,如“消渴,氣上撞心,心中疼熱,饑而不欲食”等等,這就是典型的厥陰病了。治療時即要用熱藥散寒,又要用寒藥清熱,更要用酸味藥把這個寒熱藥規(guī)范在厥陰的領域之內(nèi)。厥陰階段的熱證是郁在里面的陽氣不得正常分布而發(fā)揮作用所致,這個“熱”本來是人體的好東西,只是沒有用好而已。所以,對于這種“熱”只要加以引導、利用就行了,不可以用攻下、清除的方法來治療。因為對這種寒熱相爭的病變采取攻擊里熱的治療方法,是在釋邪攻正,把內(nèi)在的正氣損傷了,寒邪必然會乘虛而入,出現(xiàn)“下之利不止”的情況,從而出現(xiàn)前面所講的厥陰寒證。厥陰病中還有一種情況是誤治之后而得,例如傷寒六七日一經(jīng)將盡、陽氣來復之時,被誤用大下之法,挫傷了少火的來復的外達之機,使少火郁在厥陰之分上沖下犯,也出現(xiàn)“咽喉不利,唾膿血,泄利不止”等火郁內(nèi)之證,同時還有“寸脈沉而遲,手足厥逆,下部脈不至”等陽氣不能外達于四肢之證。這時即不能清在里之熱以免更傷大下后虛弱之陽,又不能溫補陽氣以免加重內(nèi)少火內(nèi)郁之證,雖然表現(xiàn)的是寒熱并見之證,用藥的寒熱之間確甚難決擇。只能先把郁住的少火透達出來,輔以輕微的平調(diào)寒熱即可。治以麻黃升麻湯。


由上述可知,厥陰病變很容易出現(xiàn)寒熱并見的情況,寒熱并見是厥陰病最重要的特征之一。但并不是所有的寒熱并見之證都屬于厥陰病。例如病人本有太陰病,中寒下利,如同前面講的陽明中寒欲作痼瘕一樣,這種太陰有寒往往可以導致陽明不能合降而有一些上胃經(jīng)郁熱之證。這時如只針對在上之熱而用攻下法,就會進一步加重在下之寒,使上熱下寒的格拒之勢更重,出現(xiàn)上吐下瀉,“飲食入口即吐”等證。這時要用辛開苦降法開太陰、合陽明,用干姜黃連黃芩人參湯來治療。寒熱錯雜以及四肢厥冷、下利等都是厥陰病所常見,所以《傷寒論》的厥陰篇還把其他性質(zhì)的此類病證附在厥陰篇之后作為對比,以至于厥陰篇顯得頗為雜亂。但只要我們抓住厥陰與少陽相表里這層關系,再隨著各部的邪正關系分析此中的氣化過程,還是不難把握厥陰病的。


除了上述的厥陰寒證與寒熱并見證外,厥陰病還可以出現(xiàn)純熱證,這當然得是在陽氣充足的情況下才能發(fā)生。究其緣由,還是陽不出陰或陽出不暢所致。如陽郁于內(nèi)下迫作利,而寒邪已全然消散,這時就可以用純寒的白頭翁湯來治療。如厥陰所郁之陽終于發(fā)出,但仍不能暢行其部,而有“嘔而發(fā)熱者”,這時的病變性質(zhì)已經(jīng)是少火被郁的少陽病了,即需以小柴胡湯主之。這種病情由陰轉陽的過程其實是疾病向愈的一種情況,不可以認為疾病發(fā)生了變化或在表現(xiàn)上有所加重就是病進。


厥陰病欲解時,從丑至卯上。丑時是陰盡陽將生之時,寅、卯又是少陽病的欲解時。這一時段的天時之氣從陰出陽,人亦應之,正可助厥陰與少陽這一氣化過程。
-----------(357)傷寒六七日,大下之后,寸脈沉而遲,手足厥逆,下部脈不至,喉咽不利,唾膿血,泄利不止者,為難治,麻黃升麻湯主之。



傷寒六七日,是過經(jīng)向愈之時,陽氣當自復而生發(fā)為用。此時大下之,無論中陽受損程度如何,總會重挫陽氣向外之勢。如此陽氣不能生發(fā)外達,則寸脈沉而遲、手足厥逆。

下部脈不至,應是指趺陽脈不至。大下后使中陽下陷,伏郁于里,則當升不升、當降不降,故下部脈不能應之而至,且泄利不止。若證僅見此,則陽虛者與理中、四逆輩,陽未損者與葛根湯,但使陽升厥愈,利必自止。

但此時并見喉咽不利唾膿血,說明大下之時亦使未解之邪熱內(nèi)陷,灼傷血絡。此時如復其陽升發(fā)之用,則恐助邪熱;不復陽用,則泄利不止,故曰難治。

難治非不可治,還需謀求治法。此證屬大下陷陽,故治當須升提陽氣以復其用。喻嘉言謂:“寸脈沉而遲,明是陽去入陰之故,非陽氣衰微可擬,故雖手足厥逆、下部脈不至、泄利不止,其不得為純陰無陽可知。況咽喉不利、唾膿血,又陽邪搏陰上逆之征驗,所以仲景特于陰中提出其陽,得汗出而錯雜之邪盡解也”。麻黃升麻湯主之。

麻黃 二兩半,合60銖。(六銖為一分,四分為一兩)

升麻、當歸各一兩一分,合30銖;

知母、黃芩、萎蕤各18銖;

天冬、芍藥、石膏、茯苓、桂枝、白術甘草、干姜各6銖。

上十四味,以水一斗,先煮麻黃一兩沸,去上沫,內(nèi)諸藥,煮取三升,去滓。分溫三服。相去如炊三斗米頃,令盡。汗出愈。

方中四種用量的比例是10:5:3:1。

麻黃10份,取其浮散向外之勢,發(fā)越以“提陽”,復正氣之所欲為,為君。

升麻5份,《本經(jīng)》謂其“甘、平;主解百毒……”;《別錄》謂其“苦,微寒,無毒,主……風腫諸毒,喉痛、口瘡”;《金匱》中治陰毒陽毒皆以之為主藥,證則皆有“咽喉痛”,可知此處升麻之用在解毒、治喉咽不利唾膿血。針對主要的兼證,應為臣。

當歸主“諸惡瘡瘍”(本經(jīng));“溫中止痛,除客血內(nèi)塞”(別錄)亦用至5份,蓋血分已傷,取其和血之用,同升麻共治咽喉之證,亦為臣。此二藥主治兼證而不礙君藥之發(fā)越,但于內(nèi)郁之邪熱尚不能制之而使不炎。

知母“苦、寒,主……熱中,除邪氣”(本經(jīng))。

黃芩“苦,平,主諸熱……惡瘡疽蝕”(本經(jīng))。

萎蕤“主中風暴熱,不能動搖,跌筋結肉,諸不足”(本經(jīng)·女萎)。

此三味寒以治熱,性皆沉降,可撤除邪熱使之不散發(fā)上炎為患。既與升、歸共治邪熱內(nèi)灼之喉咽水利唾膿血,又能兼顧其所導致的“諸不足”。共為佐。

苦寒以撤熱,若藥簡量大,可攻專力顯,但其沉降之性亦顯,不利“提陽出陰”。故上三味各用3份,多用藥味、小制其量,使其各各稍顯沉降,終不能匯成一股大力而防礙君藥之發(fā)越“提陽”。

余下諸藥亦循此法,更是小制其量。天冬、芍藥、石膏仿知、芩、萎;術、姜、桂、苓、草是兼顧下利。但畢竟陽氣得以提出復其用,其下利可自止,故不必全仗藥力,且此組藥味稍重,又大不利于咽喉之治。

綜觀全方,君以麻黃,是一個突出的大勢力,但以升浮為用。次者治喉咽不利唾膿血,亦著力不少,但終以不妨礙發(fā)越“提陽”為要。此“難治”而曲折之治,恐不能盡切病機,故不妨以亂治亂,又派了一隊散兵,對各處不安定因素均加以看管,管治力量雖弱,但只要“壞分子”不進一步猖厥即可。藥需頻服,有急于“半日許令三服盡”,但求君藥速速召出“正規(guī)部隊”。一俟汗出,機體自身的管理系統(tǒng)被啟動,則愈矣。

由此觀之,此方證全在陽氣升降出入之用有異,似不可謂“肺中痰熱”、“肺熱脾寒”云云。

歌曰:麻黃升麻提陽方

      苓桂術甘膏干姜

      天冬芍一歸升五

      芩知萎三麻十良
-----------同時把開合樞理論和氣化論結合的那么漂亮,對沒有內(nèi)證的人來說是掌握傷寒論的一大方便法門,謝謝知止老師!
-----------嗯,頂一下,我也很佩服知止老師!
-----------哈哈,感謝師兄補充、指教!
-----------講得好!
-----------謝謝x
-----------受教了!好一個厥陰論!!!!!!!!!!!!謝了!
-----------學習了,謝謝知止老師,很受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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